在北方 - 诗歌
文/文乾义
火车停一会儿开走了,卸下我们。
在马车上我流了一整夜泪。
在那儿,后来再未经历过那么硬的风,
还有太阳,比三九天还冷。始终
没找到说服自己的原因,血液粘稠甚至
凝滞,是否源于那个时期持续的沸腾?
难忘第一次出工,它与我履历表上
参加工作的时间发生在同一天。经常,
当视线越暗,它从模糊中很快清晰出来。
那个瞬间,我长成一片黄蒿中的一棵,
茁壮、耐寒但算不上高大。
雪野上,没有比我们更高的植物。